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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一视角|党的第一个历史决议:全面清除王明“左”倾教条主义的影响(上)|王超专栏

文章来源:七一客户端发布时间:2021-12-13 11:32:30

2021年11月,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审议通过了《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》,这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的第三个历史决议。

恩格斯说:“伟大的阶级,正如伟大的民族一样,无论从哪方面学习都不如从自己所犯错误的后果中学习来得快。”毛泽东说:“我是靠总结经验吃饭的。”“如果不把党的历史搞清楚,不把党在历史上所走的路搞清楚,便不能把事情办得更好。”邓小平说:“历史上成功的经验是宝贵财富,错误的经验、失败的经验也是宝贵财富。这样来制定方针政策,就能统一全党思想,达到新的团结。这样的基础是最可靠的。”

以史为鉴,可知兴替。中国共产党始终高度重视总结历史经验,通过树立历史眼光、运用历史思维、借鉴历史经验、探寻历史规律,进而在历史的重要关头,以高度的理论清醒和政治自觉,作出正确的历史抉择,不断实现党的自我净化、自我完善、自我革新、自我提高。

党的第一个历史决议就是在重要历史关头发挥了统一全党思想、达到新的团结的重大作用。

背景:“我们的许多同志却直接违反这一真理”

从1921年7月中国共产党成立至1935年1月遵义会议召开,中国共产党始终没有形成一个坚强的中央领导集体,更没有在中央领导集体中产生一个领导核心。

中国共产党在幼年时期曾受“左”倾或右倾思想的统治和影响,党内盛行着把马克思主义教条化、把共产国际决议和苏联经验神圣化的错误倾向。特别是1931年党的六届四中全会后,以王明为代表的“左”倾教条主义错误在党中央开始了长达四年的统治,在土地革命时期给党的革命事业带来了极大危害,直接导致中央革命根据地第五次反“围剿”失败,严重削弱了党的力量,红军被迫进行战略转移,开始艰苦卓绝的长征。

1935年1月,遵义会议结束了“左”倾错误在党内的统治地位,事实上确立了毛泽东同志在党中央和红军的领导地位,开始形成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。但当时只解决了党内所面临的最迫切的组织问题和军事问题,在思想上并没有来得及进行清算,没有解决政治路线问题。遵义会议后,全党真正深刻认识到,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的重大意义。但从认识转变为自觉行动,还经历了一个过程。

时间来到1937年11月底,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、共产国际执委、主席团委员和候补书记王明被派回国。临行前,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总书记季米特洛夫特意提醒王明:“虽然你在(共产)国际工作了多年,而且是执委成员和书记处书记之一,但你回国去并不代表(共产)国际,而且你长期离开中国,脱离中国革命实际,所以回去后,要以谦虚的态度尊重党的领导同志。”但是,王明回国后就把季米特洛夫的忠告抛到九霄云外,“大有取而代之的味道”。

1937年11月29日,王明、康生等飞抵延安,毛泽东、张闻天、周恩来等领导人冒着大雪在机场迎接。张国焘在回忆录中写道:“王明当时俨然是捧着尚方宝剑的莫斯科的‘天使’,说话的态度,仿佛是传达‘圣旨’似的。”

由于王明不了解中国抗战的实际形势,在全面抗战爆发后,被当时国民党实力较强、红军数量较少等现象所迷惑,再加上王明一贯具有严重的教条主义,存在着把共产国际指示神圣化的倾向,很快就陷入了右倾投降主义的误区。他的“左”倾冒险主义错误转变为对国民党“右倾投降主义”错误,积极宣传“一切经过抗日统一战线”“一切服从统一战线”的错误思想。在1937年12月政治局会议和1938年3月政治局会议上,王明一再反对洛川会议以来党坚持统一战线中独立自主的路线、方针、政策,在12月政治局会议上不点名地批评了毛泽东。

由于王明手握共产国际指示的“尚方宝剑”,因此他的这种右倾投降主义思想在12月政治局会议上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赞同,一度在党内占了上风。这就给全党带来了很大的思想混乱,在实际工作中产生了消极影响,对党的工作造成了干扰,一些党的高级干部也深受其影响。1938年1月,毛泽东曾自嘲道:“打从王明回国以后,我的命令不出这个窑洞。”延安整风时,毛泽东曾说,王明回国后,“进攻中央路线”,1937年12月中央政治局会议“我是孤立的”。

王明还在武汉擅自将中央代表团和长江局合并为一个长江局,由他担任书记,把武汉作为中心地区,将中央长江局凌驾于中央书记处之上,公然与党中央分庭抗礼,藐视党中央的权威,凡事先斩后奏,甚至很少向中央请示报告。

1938年1月1日,王明在《群众》周刊第四期公开发表由他起草的未经中央同意的《中共中央对时局宣言》,提出六大口号代替洛川会议的《中国共产党抗日救国十大纲领》,还通过公开演讲、发表谈话,宣扬他的错误主张,散布与党中央不一致的论调。

1938年3月,党中央决定派遣了解实际情况的任弼时去莫斯科向共产国际汇报,并代替王稼祥任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。

1938年7月,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王稼祥准备起程回国,季米特洛夫代表共产国际约请王稼祥和任弼时谈话时郑重指出:“应该告诉全党,应该支持毛泽东同志为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人,他是在实际斗争中锻炼出来的,其他人如王明,就不要再争当领导人了。”8月,王稼祥从莫斯科带回了共产国际作出的《关于中共代表报告的决议案》,并在9月召开的中央政治局会议上进行了初步传达,共产国际指示和这次政治局会议,为党的六届六中全会召开做好了政治准备。

为了总结抗战以来的经验教训,确定党在抗战新阶段的基本方针和任务,把全党的认识统一到正确的思想上来,1938年9月29日至11月6日,中共扩大的六届六中全会在延安桥儿沟召开。

会上,王稼祥同志作了《国际指示报告》,再次传达了共产国际的重要指示。一是肯定了中共中央的“政治路线是正确的”,二是指示“在中共中央领导机关中,要以毛泽东为核心解决统一领导问题,中央领导机关要有亲密团结的空气”。这就从根本上剥夺了王明以共产国际“钦差大臣”自居、不断对党中央政治路线说三道四的资本。

毛泽东在会上作了《论新阶段》的政治报告,第一次提出了“马克思主义中国化”的命题,同时明确提出了“个人服从组织、少数服从多数、下级服从上级、全党服从中央”的民主集中制基本原则。全会批准了以毛泽东为核心的中央政治局的政治路线,基本上克服了党内以王明为代表的右倾错误,进一步巩固了毛泽东在全党的领导地位,统一了全党的思想步调,推动了党的各项工作的迅速发展。会后,张闻天逐渐把党内总负责的全部工作交给毛泽东。

王明表面上承认共产国际的指示,表态“党要团结在毛泽东领导之下”,但实际上仍然坚持过去的错误。1940年3月,他把自己在1931年所写的、集中反映“左”倾错误观点的《为中共更加布尔什维克化而斗争》一书,在延安出了第三版,并且在序言中写道:“许多人要求了解这些历史事实,尤其在延安各学校学习党的建设和中共历史时,尤其需要这种材料的帮助。”企图在“成千累万的新干部新党员”中争取支持者,仍然具有较大的欺骗性和蛊惑力。

由于王明长期待在共产国际,常常假借共产国际名义,所以他的一些思想在一定时期在党内仍然产生一定影响,广大党员干部包括不少高级领导干部仍然没有认清“左”倾教条主义的危害和实质。

1941年5月毛泽东在延安干部会议上所作的《改造我们的学习》谈道:“马克思、恩格斯、列宁、斯大林教导我们认真地研究情况,从客观的真实的情况出发,而不是从主观的愿望出发;我们的许多同志却直接违反这一真理。”这篇如此重要的报告,在一定时间都没有引起一些干部的足够重视。

军事路线上的错误,可以在战争结果上直接体现;但要深刻认识到政治路线、思想路线上的错误,则十分艰难。

怎样让广大党员干部深刻认识到“左”倾教条主义的危害性,怎样正确看待党的历史上的路线是非问题,进而统一全党思想认识,迫切地摆在党中央面前。

王超,现任中共重庆市沙坪坝区委党校讲师,重庆市干部教育培训师资库成员、重庆市青年讲师团成员、沙坪坝区社科联第一届委员会委员。主要从事中共党史、党的建设、毛泽东诗词和红岩精神等领域研究。主讲课程曾获重庆市委组织部全市干部教育培训第二批好课程、重庆市党校(行政院校)系统第四届精品课、重庆市党校(行政院校)系统第五届教学比赛决赛一等奖等,在《人民日报内参》《学习时报》等报刊发表理论文章40余篇,1篇决策咨询报告获中央领导批示,获重庆市政府发展研究奖等学术奖项10余项。

编辑:刘桂池 刘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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