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学｜黄河之水天上来

李白一句“黄河之水天上来，奔流到海不复还”，引起了起我无限的遐想，幻想着此生定要亲临河边，一睹黄河的风采，否则，不见黄河心不死。

4月中旬，我终于如愿，来到位于陕晋交界处的黄河壶口瀑布。

远远望去，眼下只有两山之中一片嶙峋的石滩，一股细流在石缝中蜿蜒。这就是黄河？不禁疑窦丛生。

这时，吹来的一阵风迷住了眼，跟着导游的脚步有些踌躇不前。

迷糊间，耳畔一个低沉的声音越来越大，直至变成“轰隆隆”如雷的声响。不远处的岩石间，腾起一片白雾，人们开始惊叫呐喊。我加快了步伐冲到前面，走过一个拐角处后，黄河近在眼前。

由于是在旱季，黄河水量尚小，大部分河水汇集到了西岸。黄河西岸下陡上缓，谷底上坡到龙王坡的坡高约150米。龙王坡以上是地形平缓的宽槽，水流至壶口，在平整的谷底冲成一道深槽。水在宽槽中流到深槽上端，约400米宽的水面一下子全部集注到30至50米宽的深槽中，形成了瀑布。

站在陡峭的岩石上俯瞰，壶口的黄河之水好像千百匹怒奔的野马扬鬃奋蹄狂奔而来，马嘶高遏行云，铁蹄震撼人心。在狭窄的壶口，湍急的水流争先恐后跃进深渊，激起万丈水花，腾起阵阵水雾，果真如李白惊叹的“黄河之水天上来”。

壶口岸边开凿了一口竖井，安装有螺旋阶梯，可以行至壶口瀑布下游仰视。走进竖井，黄河瀑布从天而降，隆隆的水声像无尽的列车在头顶驰过。“轰隆隆”，大地在颤抖，空气在压缩，突然觉得人在大自然面前是多么的渺小卑微。

“黄河之水天上来”，我信了。不是神话，不是夸张，是真实。

这一刻，除了与千年前的诗仙李太白有了心灵感应，耳畔还奏响了《黄河大合唱》雄壮豪迈的乐章：“风在吼，马在叫。黄河在咆哮，黄河在咆哮。”

黄河啊，母亲，我终于听到了你坚实强健的心跳。

（作者系四川南方高速公路股份有限公司退休职工）

编辑：周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