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玉毅专栏 | 有趣的别名
作者:潘玉毅
文章来源:七一客户端发布时间:2023-11-06 14:07:06小时候看《水浒传》,觉得梁山一百零八将好威风,个个都有霸气的绰号,什么“及时雨”“豹子头”“黑旋风”,只需听得绰号,人物形象便十分具象地浮现在我们脑海。放眼我们的身边,虽然很多人也有小名或者诨号,叫起来远没有这般响亮,甚至略微还有些雷同。除非是听得多了,不然还真会有一些不习惯。
想来,在人这一生里,都给人或者被人取过绰号。同一个绰号,关系亲近的人叫,会觉得十分甜蜜;关系一般的人叫,只道是寻常;关系不好的人叫,会觉得滑稽甚至恼怒。譬如狗蛋、二毛,如果父母长辈这样叫你,你不会觉得有什么,但是换作某个同学尤其是平时并不十分要好的同学这么叫你,你必然会以为他是在取笑你,保不齐因此引发一场争斗。
其实,绰号只是别名的一种。在词典里,别名的解释是这样的:“法定名符或规范的名称以外的名称。一种人、事、物、业在官方法定的名称之外还有另外的一种名称,或同是用之于书面,或同是用之于口语,有地方称之为昵称。”在生活中,人的别名不一定随着年岁的增长而呈正相关,以我为例,初中时候大家都管我叫“老潘”,到了高中却成了“小潘”。这正是别名有意思的地方。
“小毅,最近还好吗?还有在写东西吗?”许久不曾上网,偶然“现身”,看到老同学在空间里留了言。“小毅”是我在大学时候的专称,也未知起于怎样的一段缘由,等我觉察的时候,很多人已经开始这么叫了。起初觉得很不习惯,但时间一长,也就习以为常了。及至后来,这个别名成了我写文章常用的笔名,也为我承载了一段青涩的回忆。
毕业后,结婚成家,别名也换了一个——潘潘——是妻子“封赏”的。有事没事,妻子总爱腻着我。吃饭的时候,她说:“潘潘,吃饭了。”睡觉的时候,她说:“潘潘,我爱你。”当然,也有别的人叫过这两个字,只是感觉完全不同。显然,同一个别名,千万人叫过,就会有千万般意思。
许多时候,一个名字一段故事,一个个别名,承载的亦是一段段记忆和情感。
不独是人,物也是一样。譬如,《尔雅·释草》上写道:“荷,芙蕖。”郭璞注说:“别名芙蕖,江东呼荷。”在中国,许多城市亦有别名。譬如泉州,简称鲤,别名鲤城、刺桐城,广州,别名五羊城、穗城、花城,苏州与杭州,也分别拥有姑苏、吴都、东吴、平江和临安、钱塘、武陵、余杭等多个古称和别名。大抵这些别名的由来,与城市的自然人文景观有关,与城市的历史演义有关,就像人的绰号也常常印证着人在某一阶段落于他人心中的形象一样。
而细细地咀嚼每一个别名和别名背后的典故,似乎也别有一番味道。
编辑:蒋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