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正义专栏|荣昌万灵古镇
作者:陈正义
文章来源:七一客户端发布时间:2025-07-15 11:09:10大荣桥上,堆满了时间的脚印。
桥下的水一览无余,像喻茂坚的清名,干净怡人。
白银滩铺泻长长的梦,不知要把梦做到哪里?
岁月的箭镞匆匆射向水底,冒出的所有浪花都睁开清亮的眼神。
忘记美好是很难的。
行走岸边,我又想起了以前相遇的那枝白荷花,昂然如玉,昭示了在污泥的环境中也能长出纯洁。
荷花底下的泥土,从古至今,不知背负了多少世俗的冷眼。可是,若换个角度,从营养提供者而言,我们是否需要重新思索污泥的定义?
同是泥土,为何在不同的生活环境中衍生出迥乎不同乃至对立的价值判断?
小小的一枝白荷花,开出了物质价值的辩证法。
这多像人类的生活,我们常常把量“人是万物的尺度”,不停地定义物、判断事,自以为聪明,自以为揭示了事物的本相,却经常成为被笑之人。
世间的每一个存在,其实都值得尊重,与反思。
路旁的石头,不知历经多少风雨,如一粒浸泡过的誓言坚硬如初。一袭风来,石面上那枚黄叶固执地抱住它,像不愿离开母亲怀中的婴儿,执拗而动人。
一只蜗牛不懈地爬行。我突然感动它的速度,爬出了快与慢、长与短的相对论。
其实,我们每个生命也无异于这只蜗牛,都是在这个世界上完成一次生命的过程体验,终归说来,无所谓贵贱与成败,在宏大无限的时空场景中,我们都是时间的过客、空间的矮子,都爬行在不确定的生命过程中。
风,悄悄地从尔雅书院逃出来,与诗经的花朵跑遍了整个原野。
那摇曳的马鞭草,挂满了一串串抒情的紫色句子。
这里,与喧嚣做作无关。
这里,和轻烟细雨相眠。
茶馆很老,在杯沿打了一个长的呵欠,拉歪了烟雨巷的肤色和语言。
每一个路过的人,都是时光里的民生。
城墙壁上,一尊朽腐的树桩,仍依稀可见搏击雷电的痕迹。
此去经年,树桩侧长出了一簇簇新生的力量,再次向上活着。
重新成长,必须从抛却身边的过往开始。
编辑:胡梦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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